“
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,
是在用爱心说诚实话;
可实际给别人的感受,
却是法利赛人丢石头。
”
我们太了解彼此的毛病了,也都希望对方能够变得更好。
所以,才会拼了命的想要改造对方,使对方变成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样子,却忽视了彼此最初始和最真实的样子。
所以,我们才会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的观点和道理,统统灌输到对方的脑袋里。希望对方只要听话就好,能快点改变就好。
我们自以为只要说了“诚实话”,就够了,就对了,就不能被驳回了。
如果说,“问题”是一个需要被切割的瘤;“诚实话”是一场必须要做的内科手术;那么“爱”,就是手术前的麻醉剂和手术后的修复膏。
当我们看到别人的问题,当我们想要去做一个拯救者,想要去扮演一个医生的角色时,回想一下,我们都是怎么做的?
是不是直接给人五花大绑,也不洗手,也不戴手套,拿起手术刀就准备上前切割?
那我相信对方肯定会对你充满恐惧和敌意,以后也一定不会有人,敢再找你拍CT了。
你说我心里也是为了他好啊,你说那是他必须要切掉的瘤,不切可能会死啊。
但问题就出在,你只看到了他的瘤,却没有看到他会痛;
问题就出在,你既不给他麻醉,也不给他缝合,你也完全没有看看自己的手,是不是无菌的;
问题就出在,你明明不懂一场完整的手术,应该是怎样的步骤;你也没有了解过他的病程是如何发展的;
你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过敏史、有没有其他的禁忌症,你明明就是一个没有资格证的医生,却还硬要、偏要抢着给他开药开刀。
你知道吗,手术中那剧烈的疼痛感,加上手术后那大面积的炎症感染,可能是会更快的夺走他的生命的。
你知道吗,他的心都惧怕的几乎要死了,却还要被你强行的捆绑,然后看你一刀一刀划在他的心上。
只好声嘶力竭地表达着反抗,可等来的却是你说:“你为什么要愤怒,为什么要嘶吼,难道你不知道吗,我可都是为你好啊。”
当我们看到别人的问题时,当我们想要去扮演一个医生的角色之前,我们能先问问自己:
“我是不是有资格,我是不是有能力,我是不是被需要。”
当我们要给别人开药之前,我们能先精准了解对方的病症。
就好比一位护士给你输液前,她也会先看准血管,然后用最巧妙的力道,和最合适的角度,把针头扎进你的静脉,让药水一滴一滴的医治你。
当我们要给别人做一场手术之前,我们能先检查自己,是否穿上了白褂子、带上了白手套,身上的细菌,是不是已经被遮盖掉。
在说“诚实话”之前,我们有义务先让对方感到安全、感到被呵护、感到被接纳。
这是开刀做手术之前的麻醉针,是刮胡子之前,敷在脸上的温水和泡沫。
是出于心疼对方,想要保护对方少受伤害,所以潜心学习麻醉知识,掌握多少毫升才是安全又足够的剂量。
哪怕手术做完了,哪怕伤口只有一点点,等麻醉劲儿过了,对方难免还是会感觉到痛。
这时,也请你能给他多一点的自由和温柔、多一点的鼓励和盼望,多一点的忍耐和等候。
就像生命的成熟是一个过程,切忌盯得太紧,犹如拔苗助长,不仅没有益处,反而会害死庄稼。
发现别人的问题,其实是上天要给我们一个去给予爱、去学习爱的机会;而不是要我们大刀阔斧,砍掉别人那个瘤的同时,也砍掉别人心里的光。
我们学习全备的知识、领受上天完全的爱,为的是好引导别人找到生命的出路;而不是瞎子领瞎子,一同走到灰暗绝望的胡同。
我们总要带着许多爱,让诚实话成为生命的桥梁;而不该设定别人都必须坚强,说话就只剩下尖锐的刀。
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,是在用爱心说诚实话;可实际给别人的感受,却是法利塞人丢石头。
原来我就是那个大刀阔斧,随意砍掉别人心里的光,还自以为是正义的人;
原来我也是那个被捆绑,痛苦不被看见、呐喊不被听见,无法得到真正自由和呼吸的人。
生命的丰盛,也唯有在痛苦的破碎中才能被医治,而那些让我们感觉到痛苦的地方,也正是J esus的居所。
祂是最温柔、也最顶尖的医生,祂会拥抱我们的痛,给予我们最亲密的医治。
祂会把自己非常浓烈的爱,化为我们可以吸收和接受的浓度,再通过祂的生命之流,默默地传导给我们。
这种感觉,就仿佛冬天里遇见大太阳,夏日里手拿冰激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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